Spatial-temporal distribution and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water resources in China during 1956—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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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为摸清中国水资源演变新情势,科学合理地制定适应性水资源管理政策,利用第三次全国水资源调查评价1956—2016年数据,评估了全国、水资源一级区及省级行政区水资源总量及时空分布特征,揭示了水资源总量时空演变规律。主要结论如下:①中国南方水资源总量占全国水资源总量的81.5%,显著高于北方的18.5%;②中国水资源总量演变区域分异特征显著,水资源总量从东南向西北递减,南方产水系数普遍高于北方;③1956—2016年水资源总量变化趋势为西北、东南略增,其余地区减少。
Abstract:To map the evolution of water resources in China and to scientifically and rationally formulate adaptive water resources management policies, this study used data from the third national water resources investigation and evaluation to calculate and analyze the amount of water resources at the national and water resources district and province levels from 1956 to 2016. We also evaluated the spatial and tempor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evolution trends of the water resources. The main conclusions are as follows: ①The amount of water resources in Southern China accounts for 81.5% of the national water resources, which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e 18.5% in Northern China.② The evolution of China's water resources is characterized by significant regional differences, with the total amount of water resources decreasing from southeast to northwest, while the water production coefficient in the south is generally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north. ③ From 1956 to 2016, the amount of water resources increased slightly in the northwest and southeast, but decreased in other reg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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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气候变化、人口数量持续增长且社会活动不断增强,导致流域降水、蒸发、土地利用/覆被、河道外用水等发生改变[1-3]。受变化环境影响,水资源时空分布规律及变化特征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异,加大了水资源开发利用的不确定性,为国家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带来了严峻挑战[4]。
地表水资源量是水资源总量的主要组成部分,河川径流是地表水资源的最直观表达,目前世界范围内诸多学者对河川径流演变特征及驱动机制做了大量研究。全球前200大的河流中,观测到径流量显著增加的有19条,显著减少的有45条,其中人类活动导致的下垫面变化是径流变化的主要原因[5-6]。冰川融化和降水增加是亚洲高海拔地区,包括印度河、恒河、雅鲁藏布江、萨尔温江和湄公河上游径流量持续增加的主要原因[7]。在中国,对大江大河河川径流量变化趋势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8-10],且已有研究表明人类活动是北方江河径流减少的主要原因,而对南方地区河川径流变化的影响较小[11-12]。地下水资源量在水资源总量中占比较小,同样受气候变化和人类活动的双重作用,全球地下水资源量正持续减少,且干旱地区地下水通量对气候变化的响应比湿润地区弱[13-15]。中国已有的地下水资源量时空分布及其变化特征研究成果表明,全国地下水资源量总体稳定,但区域演变趋势差异明显[16-18]。在水资源总量时空分布规律及演变特征研究方面,刘晶等[19]从时间和空间尺度上揭示了中国10个水资源一级区1997—2016年水资源量及用水量变化规律;李原园等[20]利用1956—2010年数据研究了中国水资源总量的时空变化,发现水资源总量总体上呈现微弱的增加趋势,水资源变化特征表现出空间异质性。可见,目前主要从河川径流、地下水资源量等要素揭示水资源时空分布规律及其变化特征方面开展研究,对近60多年中国经济快速发展和气候变化共同影响下的中国水资源总量的时空变化态势及其特征的研究相对较少。近年来人类活动影响加剧,特别是城镇化快速推进、水土资源开发利用,导致下垫面条件发生较大改变,对区域产汇流机制和水循环过程产生明显影响。
本文基于第三次全国水资源调查评价1956—2016年数据,分析水资源量在不同空间尺度的分布特征及其演变趋势,揭示全国水资源动态变化特征,为构建适应变化环境的水资源安全保障体系、促进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提供科技支撑。
1 基础数据与研究方法
1.1 基础数据
本文采用第三次全国水资源调查评价1956—2016年数据,按照一级水资源分区和省级行政区进行水资源总量时空分布规律及变化特征分析。第三次全国水资源调查评价于2017年启动,数据经过严格筛选、验证和整理,水资源量已经过还原及现状下垫面的一致性修正,在全国层面具有权威性。地表水资源量用天然河川径流量表示,主要以站点长系列监测数据为基础,在单站天然河川径流量统计分析基础上,通过分析计算,汇总各级水资源分区、行政分区1956—2016年地表水资源量系列评价成果。地下水资源量是指与当地降水和地表水体有直接水力联系、参与水循环且可以逐年更新的动态水量,即浅层地下水资源量。本文开展近期下垫面条件下2001—2016年(评价期)多年平均地下水资源量评价,为进行水资源总量评价,计算1956—2016年逐年降水入渗补给量及其形成的河道排泄量。其中台湾省缺少监测站点数据,本文中台湾省数据是基于现有修编后的成果,故涉及监测站点数据的图为空白。为便于表述全国不同地区水资源及其开发利用的特点,除特别说明外,本文所指的北方地区包括松花江区、辽河区、海河区、黄河区、淮河区和西北诸河区6个水资源一级区;南方地区包括长江区、东南诸河区、珠江区和西南诸河区4个水资源一级区。
1.2 水资源总量计算
水资源总量是指当地降水形成的地表和地下产水量,即地表径流量与降水入渗补给量之和。地表水和地下水之间既相互联系又相互转化,且在山丘区、平原区以及土石山区、黄土高原、喀斯特地区等呈现出不同特点。本文的水资源总量成果是在地表水资源量和地下水资源量评价的基础上,结合地表水和地下水之间相互转化关系分析,由地表水资源量加上地下水与地表水资源的不重复量(以下简称不重复水量)计算,如式(1)、式(2)所示。
$$ W = {W_{\mathrm{R}}} + {Q_{{\text{NR}}}} $$ (1) $$ {Q_{{\text{NR}}}} \approx \left( {{E_{\text{D}}} + {Q_{\text{C}}}} \right) \times \left( {{{{P_{{\text{rD}}}}} \mathord{\left/ {\vphantom {{{P_{{\text{rD}}}}} {{Q_{{\text{DT}}}}}}} \right. } {{Q_{{\text{DT}}}}}}} \right) $$ (2) 式中:W为水资源总量;WR为河川径流量(即地表水资源量);${Q_{{\text{NR}}}}$为地下水资源量(WRG)与地表水资源量的不重复量;${E_{\text{D}}}$为旱地和水田旱作期的潜水蒸发量;${Q_{\text{C}}}$为浅层地下水开采净消耗量;${P_{{\text{rD}}}}$为旱地和水田旱作期的降水入渗补给量;${Q_{{\text{DT}}}}$为旱地和水田旱作期的总补给量,即降水与灌溉入渗补给量之和。
按各级水资源分区、省级行政区分别分析计算多年平均年水资源总量及不同频率(P=20%、50%、75%、95%)典型年的年水资源总量,分析水资源总量空间分布特征及演变趋势。其中,空间分布特征中采用产水系数与产水模数2个指标,产水系数指评价区内水资源总量与降水量的比值,产水模数为单位面积(1km2)产生的水资源总量。
2 结果与讨论
2.1 水资源总量
2.1.1 分区水资源总量
全国水资源一级区水资源总量评价成果见表1。全国1956—2016年系列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为
28299.5 亿m3,折合年产水深为298.0 mm;北方地区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为5221.4 亿m3(折合年产水深为86.4 mm),占全国水资源总量的18.5%;南方地区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为23078.1 亿m3(折合年产水深为668.0 mm),占全国的81.5%;北方5区(北方地区除西北诸河区外的区域)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为3911.3 亿m3(折合年产水深为145.9 mm),仅占全国的13.8%。表 1 水资源一级区水资源总量评价成果Table 1 Water resources assessment results of primary water resources districts水资源一级区 1956—2016年多年平均 不同频率年水资源总量/亿m3 产水深/mm WR/亿m3 QNR/亿m3 W/亿m3 占全国/% 20% 50% 75% 95% 松花江区 159.5 1249.3 220.0 1469.2 5.2 1800 1432 1175 865 辽河区 154.0 393.3 90.1 483.4 1.7 610 466 369 254 海河区 102.5 171.4 156.2 327.6 1.2 416 307 241 176 黄河区 88.3 583.6 119.2 702.8 2.5 806 684 606 520 淮河区 280.6 688.8 239.4 928.3 3.3 1171 894 707 488 长江区 553.4 9775.7 95.5 9871.2 34.9 10931 9816 8978 7859 其中:太湖流域 507.2 174.8 13.4 188.2 0.7 246 179 135 86 东南诸河区 1098.5 2682.6 11.9 2694.5 9.5 3113 2662 2334 1911 珠江区 821.8 4740.3 18.3 4758.6 16.8 5423 4713 4191 3510 西南诸河区 679.7 5753.8 0 5753.8 20.3 6279 5730 5315 4754 西北诸河区 39.0 1207.1 102.9 1310.1 4.6 1416 1299 1217 1115 北方地区 86.4 4293.6 927.8 5221.4 18.5 5858 5163 4667 4041 南方地区 668.0 22952.4 125.7 23078.1 81.5 24806 23016 21645 19772 全国 298.0 27246.0 1053.5 28299.5 100.0 29952 28254 26939 25122 各水资源一级区1956—2016年多年平均年产水深差异较大。东南诸河区、珠江区、西南诸河区和长江区(含太湖流域)多年平均年产水深在550 mm以上,淮河区、松花江区、辽河区多年平均年产水深在154.0~280.6 mm之间,黄河区、海河区多年平均年产水深分别为88.3和102.5 mm,西北诸河区多年平均年产水深仅39.0 mm。长江区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占全国水资源总量的比例最高,为34.9%;海河区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仅占全国的1.2%,在10个水资源一级区中所占比例最小。
受不同区域来水丰枯差异、地下水补排变化及其组合影响,全国水资源总量年际变化幅度相对较小,不同频率的水资源总量差别不大。全国20%频率的水资源总量为
29952 亿m3,比多年平均值偏多5.8%;75%频率的水资源总量为26939 亿m3,比多年平均值偏少4.8%;95%频率的水资源总量为25122 亿m3,比多年平均值偏少11.2%。各水资源一级区不同频率水资源总量较多年平均值的变幅差异较大。整体上看,北方5区不同频率水资源总量较多年平均值的变幅较南方地区大。全国水资源一级区水资源总量构成见表1。在全国水资源总量中,地表水资源量为
27246 亿m3,占水资源总量的96.3%;地下水资源量为8170 亿m3,其中,不重复水量为1053.5 亿m3,占水资源总量的3.7%。北方地区中,西北诸河区地下水量最大,为796亿m3,其余5区地下水资源量均小于南方地区,最小的辽河区仅有175亿m3。北方地区由于地下水开发利用程度普遍较高,地下水开发夺取的潜水蒸发和河川基流量大,因此不重复水量在水资源总量中占比较大,占17.8%,其中海河区占47.7%,淮河区、辽河区、黄河区和松花江区占比在15%~26%之间,西北诸河区占比7.9%。南方地区中东南诸河区地下水资源量最小,为657亿m3;长江区地下水资源量最多,为2450 亿m3。南方地区不重复水量在水资源总量中占比较小,仅占0.5%。北方地区不重复水量为927.8亿m3,占全国不重复水量的88.0%;南方地区为125.7亿m3,占全国的12.0%。2.1.2 地区水资源总量
全国各省级行政区水资源总量评价成果见图1。中国东部地区
1 面积占全国的11.6%,水资源总量占全国的22.0%;中部地区面积占全国的17.6%,水资源总量占全国的23.8%;西部地区面积占全国的70.8%,水资源总量占全国的54.2%。在各省级行政区中,水资源总量超过1000 亿m3的有西藏、四川、云南、广西、广东、湖南、江西、福建、贵州和湖北等10个省(自治区);水资源总量小于50亿m3的有宁夏、天津、北京、上海以及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各省级行政区不同频率水资源总量较多年平均值的变幅差异较大。省级行政水资源总量构成见图2。从地表水资源量来看,各省级行政区中西藏最多,达到
4427 亿m3,四川、云南两省在2000 ~3000 亿m3之间,福建、江西、湖南、广东、广西、贵州在1000 ~2000 亿m3之间,北京、天津、宁夏、澳门在0.4~10亿m3之间。从地下水资源量来看,各省级行政区中同样西藏最多,达到1023 亿m3,天津、香港、澳门不足10亿m3。北京、河北、山东、山西、天津、内蒙古和河南等7个省级行政区不重复水量占水资源总量的比例超过了25%,其中北京为65%;宁夏、黑龙江、江苏、吉林、辽宁、安徽、上海等7个省级行政区不重复水量占水资源总量的比例在10%~25%之间;重庆、贵州、云南等9个省级行政区以及台湾省、香港特别行政区不重复水量占水资源总量的比例不足1%。2.2 空间分布特征
水资源总量的地带分布格局与地表水资源量相似,整体由东南向西北递减,地区分布为南方多、北方少,山区多、平原少。全国多年平均产水系数分布见图3。不同产水系数地带面积、水资源总量比例及其分布见表2。
全国多年平均产水系数为0.46,总体呈从东南向西北递减的趋势。北方地区多年平均产水系数为0.26,其中西北诸河区为0.24;南方地区为0.55。产水系数大于等于0.7的地带面积占全国的3%,主要位于西南地区的藏南诸河、雅鲁藏布江下游以及长江上游岷江支流等流域,涉及33个县级行政区;产水系数介于0.5~0.7的地带面积占全国的20%,主要位于雅鲁藏布江下游,长江上游及中游的乌江、鄱阳湖水系,珠江的东江、北江及西江下游,东南诸河等流域,涉及762个县级行政区;产水系数介于0.3~0.5的地带面积占全国的26%,主要位于西北及东北跨界河流,黄河上游,长江中游的嘉陵江、汉江,长江下游及西江上游等流域,涉及818个县级行政区;产水系数介于0.1~0.3的地带面积占全国的38%,主要位于东北的额尔古纳河、松花江上游,辽河、海河、淮河大部,黄河中下游,以及西南的元江等流域,涉及821个县级行政区;产水系数小于0.1的地带面积占全国的13%,主要位于西北塔里木河干流、河西荒漠区,东北的呼伦湖水系、黄河中游的泾河及北洛河、清水河及苦水河等流域,涉及181个县级行政区。
表 2 不同产水系数地带面积、水资源总量比例及其分布Table 2 Area, proportion and distribution of different water production coefficient in China产水系数 面积占全国的比例/% 水资源总量占全国的比例/% 涉及县级行政评价分区/个 <0.1 13.6 0.5 181 0.1~<0.3 38.2 8.6 821 0.3~<0.5 25.6 26.3 818 0.5~<0.7 19.8 50.6 762 ≥0.7 2.8 14.0 33 合计 100.0 100.0 2615 水资源一级区与省级行政区多年平均产水系数与产水模数见图4。全国多年平均产水模数为29.80万m3/km2,北方地区多年平均产水模数为8.64万m3/km2,南方地区多年平均产水模数为66.80万m3/km2,南方为北方的7倍多。水资源一级区中,东南诸河区产水模数最大,为109.85万m3/km2;珠江区其次,为82.18万m3/km2;黄河区和西北诸河区产水模数均小于10万m3/km2。省级行政区中,台湾、澳门、香港、广东、福建、江西、海南、浙江等8个省级行政区多年平均产水模数最大,在90万m3/km2以上,为全国平均的3倍多;宁夏、内蒙古、新疆、甘肃、山西、青海、河北等7个省级行政区多年平均产水模数最小,在10万m3/km2以下,不足全国平均的1/3。
2.3 演变趋势
2.3.1 时间演变规律
全国及南、北方地区1956—2016年水资源总量变化见图5。中国水资源总量在西北和东南地区大部呈增加趋势,其他地区呈减少趋势。从不同时期来看,20世纪90年代、2010年以来全国水资源总量明显高于多年平均值,20世纪60年代略高于多年平均值,其他年代则低于多年平均值,年代平均值较多年平均值的变幅介于− 3.1%~4.0%之间;北方地区20世纪50年代、60年代以及2010年以来的平均水资源总量高于多年平均值,20世纪80年代、90年代平均水资源总量与多年平均值基本持平,20世纪70年代和21世纪00年代则低于多年平均值,变幅介于− 8.6%~8.1%之间;南方地区20世纪90年代以及2010年以来平均水资源总量高于多年平均值,20世纪70年代平均水资源总量与多年平均值基本持平,20世纪50年代、60年代、80年代以及21世纪00年代的平均水资源总量低于多年平均值,变幅介于− 2.5%~4.8%之间。
2.3.2 空间演变规律
分析2001—2016年较1956—2000年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变化幅度,如图6所示。2001—2016年系列与1956—2000年系列相比,嫩江支流、西辽河,东北沿黄渤海诸河,海河区的滦河、大清河、蓟运河、滏阳河、潮白河、漳河,黄河中游的北洛河等流域水资源总量偏少幅度在20%以上,其中滦河、大凌河流域偏少幅度超过35%;西北的塔里木河源头、青海湖水系、黑河,淮河下游,长江的太湖水系,东南的富屯溪等流域水资源总量偏多超过10%。
2.3.3 三次水资源调查评价对比
对比分析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全国水资源调查评价3个不同时段水资源总量变化情况,如表3所示。
表 3 水资源一级区不同时段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评价成果Table 3 Evaluation results of average annual water resources amount at different time periods in primary water resources districts水资源一级区 1956—1979年 1956—2000年 1956—2016年 产水深/
mm水资源总量/
亿m3产水深/
mm水资源总量/
亿m3产水深/
mm水资源总量/
亿m3较1956—1979年系列
变化幅度/%较1956—2000年系列
变化幅度/%松花江区 158.6 1404 163.7 1492 159.5 1469.2 4.6 − 1.5 辽河区 165.4 525 159.2 498 154.0 483.4 − 7.9 − 2.9 海河区 123.3 421 108.7 370 102.5 327.6 − 22.2 − 11.5 黄河区 94.5 744 90.6 719 88.3 702.8 − 5.5 − 2.3 淮河区 289.8 961 279.2 911 280.6 928.3 − 3.4 1.9 长江区 540.8 9613 558.5 9958 553.4 9871.2 2.7 − 0.9 其中:太湖流域 431.7 162 490.0 176 507.2 188.2 16.2 6.9 东南诸河区 1058.6 2592 1084.9 2675 1098.5 2694.5 4.0 0.7 珠江区 810.8 4708 819.5 4737 821.8 4758.6 1.1 0.5 西南诸河区 687.8 5853 683.7 5775 679.7 5753.8 − 1.7 − 0.4 西北诸河区 37.4 1304 37.7 1276 39.0 1310.1 0.5 2.7 北方地区 88.4 5358 87.2 5267 86.4 5221.4 − 2.5 − 0.9 南方地区 658.9 22766 670.3 23145 668.0 23078.1 1.4 − 0.3 全国 295.9 28124 299.3 28412 298.0 28299.5 0.6 − 0.4 本次调查评价1956—2016年系列与第一次水资源调查评价1956—1979年系列相比,全国水资源总量偏多0.6%;北方地区偏少2.5%,除松花江区偏多4.6%、西北诸河区偏多0.5%外,其他4个水资源一级区均不同程度偏少,其中海河区、辽河区、黄河区分别偏少22.2%、7.9%、5.5%;南方地区偏多1.4%,东南诸河区、长江区、珠江区分别偏多4.0%、2.7%、1.1%,西南诸河区偏少1.7%。与第二次水资源调查评价1956—2000年系列相比,全国水资源总量偏少0.4%;北方地区偏少0.9%,除西北诸河区偏多2.7%、淮河区偏多1.9%外,其他4个水资源一级区均不同程度偏少,其中海河区偏少11.5%;南方地区水资源总量基本持平,其中长江区、西南诸河区分别偏少0.9%、0.4%,珠江区偏多0.5%,东南诸河区偏多0.7%。
3 结 论
本文基于第三次全国水资源调查评价成果,以水资源一级区及省级行政区为评价单元,系统分析了1956—2016年中国水资源总量时空分布特征及演变趋势,基于各水文要素开展了水量平衡分析。主要结论如下:
(1)全国1956—2016年系列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为
28299.5 亿m3,南方地区水资源总量占全国的81.5%,而北方地区仅占全国的18.5%。地表水资源量为27246 亿m3,占水资源总量的96.3%。(2)水资源总量呈现由东南向西北递减的分布格局,南方地区水资源丰富,北方地区相对匮乏。不同水资源一级区的产水系数差异显著,南方地区的产水系数普遍高于北方地区。
(3)水资源总量变化趋势为西北和东南地区大部分呈增加趋势,而其他地区则呈减少趋势。20世纪90年代和2010年以来全国水资源总量高于多年平均值。
1 1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海南、台湾等12个省(直辖市)和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等8个省;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等12个省(自治区、直辖市)。 -
表 1 水资源一级区水资源总量评价成果
Table 1 Water resources assessment results of primary water resources districts
水资源一级区 1956—2016年多年平均 不同频率年水资源总量/亿m3 产水深/mm WR/亿m3 QNR/亿m3 W/亿m3 占全国/% 20% 50% 75% 95% 松花江区 159.5 1249.3 220.0 1469.2 5.2 1800 1432 1175 865 辽河区 154.0 393.3 90.1 483.4 1.7 610 466 369 254 海河区 102.5 171.4 156.2 327.6 1.2 416 307 241 176 黄河区 88.3 583.6 119.2 702.8 2.5 806 684 606 520 淮河区 280.6 688.8 239.4 928.3 3.3 1171 894 707 488 长江区 553.4 9775.7 95.5 9871.2 34.9 10931 9816 8978 7859 其中:太湖流域 507.2 174.8 13.4 188.2 0.7 246 179 135 86 东南诸河区 1098.5 2682.6 11.9 2694.5 9.5 3113 2662 2334 1911 珠江区 821.8 4740.3 18.3 4758.6 16.8 5423 4713 4191 3510 西南诸河区 679.7 5753.8 0 5753.8 20.3 6279 5730 5315 4754 西北诸河区 39.0 1207.1 102.9 1310.1 4.6 1416 1299 1217 1115 北方地区 86.4 4293.6 927.8 5221.4 18.5 5858 5163 4667 4041 南方地区 668.0 22952.4 125.7 23078.1 81.5 24806 23016 21645 19772 全国 298.0 27246.0 1053.5 28299.5 100.0 29952 28254 26939 25122 表 2 不同产水系数地带面积、水资源总量比例及其分布
Table 2 Area, proportion and distribution of different water production coefficient in China
产水系数 面积占全国的比例/% 水资源总量占全国的比例/% 涉及县级行政评价分区/个 <0.1 13.6 0.5 181 0.1~<0.3 38.2 8.6 821 0.3~<0.5 25.6 26.3 818 0.5~<0.7 19.8 50.6 762 ≥0.7 2.8 14.0 33 合计 100.0 100.0 2615 表 3 水资源一级区不同时段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评价成果
Table 3 Evaluation results of average annual water resources amount at different time periods in primary water resources districts
水资源一级区 1956—1979年 1956—2000年 1956—2016年 产水深/
mm水资源总量/
亿m3产水深/
mm水资源总量/
亿m3产水深/
mm水资源总量/
亿m3较1956—1979年系列
变化幅度/%较1956—2000年系列
变化幅度/%松花江区 158.6 1404 163.7 1492 159.5 1469.2 4.6 − 1.5 辽河区 165.4 525 159.2 498 154.0 483.4 − 7.9 − 2.9 海河区 123.3 421 108.7 370 102.5 327.6 − 22.2 − 11.5 黄河区 94.5 744 90.6 719 88.3 702.8 − 5.5 − 2.3 淮河区 289.8 961 279.2 911 280.6 928.3 − 3.4 1.9 长江区 540.8 9613 558.5 9958 553.4 9871.2 2.7 − 0.9 其中:太湖流域 431.7 162 490.0 176 507.2 188.2 16.2 6.9 东南诸河区 1058.6 2592 1084.9 2675 1098.5 2694.5 4.0 0.7 珠江区 810.8 4708 819.5 4737 821.8 4758.6 1.1 0.5 西南诸河区 687.8 5853 683.7 5775 679.7 5753.8 − 1.7 − 0.4 西北诸河区 37.4 1304 37.7 1276 39.0 1310.1 0.5 2.7 北方地区 88.4 5358 87.2 5267 86.4 5221.4 − 2.5 − 0.9 南方地区 658.9 22766 670.3 23145 668.0 23078.1 1.4 − 0.3 全国 295.9 28124 299.3 28412 298.0 28299.5 0.6 −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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